云小朵其实不叫云小朵,是云小朵长大之后自己给自己弄了这个名字,没人知道她真名,
反正所有的朋友都只知道她叫云小朵。
云小朵走过很多地方,所有的家当都在一个八十升的背包里。
阿南经常打趣她,不应叫“云小朵”,应该叫做“云小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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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在丽江开了个小客栈,云小朵走到丽江的时候,住到阿南的客栈里。
阿南一开始压根没有注意过这个一头短发,永远T恤牛仔裤的男人婆。
云小朵刚到店里的前几天,早出晚归,时时都没个人影。
后来不出去了,每天睡到大中午。起床之后就弄条躺椅摆到客栈的院子中间。
一屁股躺上去,两眼直直望着天,躺得出神入化的。
丽江古城里的客栈,都是四合的小院子。两层楼的建筑,雕花窗子,红漆栏杆。
96年丽江地震,这个安静的小镇突然之间名声大震,旅游业红火起来。
小镇里的原住民都把自己家的院子租给外来的人做起客栈生意,他们自己搬到古镇外的新城里躺着数钞票去了。
这些院子都很好的保留了原来的样子:青砖黑瓦,花草茂盛。井水依旧清澈,果树还是在同样的季节结出果子。
花依然开,只是来来去去不同的人。
最近客栈的人很少,因为是淡季,阿南好无聊的在前台电脑里打斗地主,输了不少欢乐豆。
虽然是欢乐豆,但是对于赌来说,哪怕是贴纸条,输也是一种耻辱!
正在毛焦火辣的时候,突然一张大脸从柜台外面凑到阿南面前。
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睫毛都煽出风来。
“老板,最近客栈人好少呢!”云小朵先开了口。
“嗯,淡季是这样的,要不然你怎么能那么点钱住这么多天?”阿南被吓到,直接就说了心里话。
“额......,所以我很感激你啊!我看客栈里打扫卫生的阿姨都不太高兴呢!”
“哎,工钱少了点点,是这样的。”
“嗯......嗯.......你看我,年轻可爱力气大,最重要的是我价格低哦!”
“啊!你想干嘛?我这里,我这里,我.......我.......我不需要这种服务!”
阿南心想:真是一惊未平一惊又起,你个男人婆,你想干我!还想收钱!
“卧槽,你特么在想什么!我是想说我带的钱快用完了,反正你也要请清洁阿姨嘛,干嘛不请我,包吃住,外加一点点工资就OK!”
云小朵原本是想有求于人要放低态度,结果卖萌被理解成了卖淫,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就原形毕露了。
“哦,哦,哦......”
就这样云小朵在阿南的店子里常住下来。
旅游淡季的丽江,有时候安静得出奇,除了四方街里永远不变的人群,古城的边缘游客是很少的。
阿南的客栈就在古城的边缘,
这天下午,云小朵又弄了张躺椅躺在院子望着天发呆。
突然耳朵旁边有个声音:“你一天天这样望着天,是有颈椎病么?”
阿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云小朵的旁边。
“切~,你管我!我在数有几朵云飘过。”云小朵瞥眼看了阿南,又继续看着天空。
丽江一到旱季天空永远是深邃的蓝色,一眼望上去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四合院的天井框出一片蓝色的天,好像一个古朴的画框,框住了一副流动的画。
云朵偶尔来一片,偶尔来一坨,没有时间的飘过。
“你干嘛要数云朵?”
“我在等两个人。”
“谁?”
“我的父亲和我爱的人。”
“你父亲是谁?”
“我不知道。”
“你爱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卧槽,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等根鸡毛啊?”
“你不是也在等吗?等客人来,等客人走,每个人都在等,只是等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那又跟数云朵有什么关系?”
“要你管!也许数到一千朵,他们就出现了!”云小朵说到一千朵的时候,好像眼睛里泛了光。
“.......额......,你是不是小说看太多?”
云小朵转过头甩了阿南一个白眼,没有再说话。
是因为人的共性或者被天上的云朵吸引,阿南也坐到地上,抬头看着天空。
“那你母亲呢?你总不会知道吧?”也许是脖子都仰痛了,阿南突然开口。
“不太知道。”
“什么叫不太知道?”阿南睁大眼睛问。
“不太知道啊!上一次通电话她在尼泊尔,现在也许在墨脱,也许在印度,也许在别的地方!”
——未完 PS:我一直想写这个故事,想了很久,但是没想好结局。
一开始是想写个小散就好了,后来又觉得小散写不出我想要的味道。
所以改成短篇。
很纠结究竟要内容还是要做标题党,最后还是决定内容才是我自己。
一切的发生都是有因果的,因为大家都有颗浮躁的心,所以才有标题党。
因为有了标题党,所以那颗浮躁的心,更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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