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有江苏昆山的周庄,西有四川宜宾的李庄”
在我没到达李庄古镇之前,对于李庄古镇的认识也仅仅是从朋友口中得知的点滴——一座倚江而息的小城。
在现代消息飞速而过的社会下,一座城市的文化底蕴似乎都被埋在尘封久远的记忆中,唯在酒足饭饱之余被回想起,拿来作为闲余饭后的谈资。
01/ 李庄,是什么?
对于我们当代年轻人来讲,可能不会刻意的去了解一座城市的文化底蕴。我们的生活被工作、家庭等等充满,上班、下班、回家三点一线,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真正的了解一座城市,哪怕你生活在其中。我们更多的是在长辈的故事里,历史的文字中去浅尝这些岁月,可是这样的浅尝,并不能让我们深刻的认识到“它,到底是什么?”
从宜宾城出发至李庄的路上,依靠在车窗上,望着江水,顺江而下,好不自在。公车上有几位挑着箩筐,背着背篓的人,看得出来他们是进城卖菜后返回李庄的人。从他们的谈笑风生中可以清楚的知道,李庄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地方。好在现有交通比较便利,让他们能够从远在19公里以外的李庄进城卖菜。如若换在从前,指不定得凌晨赶路进城,连夜赶路回家。
行至李庄游客中心,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现代商业化气息(此处并不是贬义),社会需要发展,人民需要支持,把有限资源效益合理最大化是发展经济的一种措施。李庄古镇的商业化,很大程度上带动了李庄古镇的经济,这是它所拥有的价值的体现。但即使商业化,也掩盖不了它的“古”。
李庄古镇是一个文化和历史遗迹沉淀的古老的小镇,是一个诉说着抗战风云和沧桑的古老的小镇,也是一个能折射汉族传统文化、涵养着汉族民族精神的古老的小镇。素有“万里长江第一古镇”之称。
想要了解李庄古镇的历史文化底蕴,那势必是要先了解它为什么叫“李庄”?三千年前,李庄就是人聚居之地。据资料记载,春秋战国时期,李庄为古僰人聚居地,据说是因长江中打鱼为生的李姓弟兄聚居而得名,曾用“里桩”、“李家村”、“李庄坝”等名。由姓命名的地名,在华夏大陆上,随处可见,因此不难理解为什么李庄叫李庄了。
石砖铺成的滨江大道,承载了李庄千年的经济交易,虽然无从考证,但我有理由怀疑,这条大道就是当年李庄的“场”。一路往里走,越来越多的小巷子出现,错落有致的古建筑群也展现在眼前,古建筑群木雕石刻做工精细,栩栩如生,古镇四绝傲于当世,是古镇该有的样子。
在当下谈起月亮田,可能一句油菜花很好看就带过了。谁曾想建筑大师梁思成和其夫人林徽因的故居“月亮田”也在此处,为此增添了不少文化底蕴。抗战时期,李庄作为大后方的文化中心之一,自“同大迁川、李庄欢迎,一切需要、地方供应”十六字电文发出起,许多高等学府与许多知名学者迁至于此,梁思成、林徽因就在其中,在此生活6年之久,直至抗战胜利后才返回原地。
所以李庄是什么?在我看来,李庄是他们的经济中心,李庄是他们的避世之地,李庄是我们寻找历史真相的传承遗迹。
02/ 李庄的现代
李庄成为旅游景区是一个必然事件,想当今社会下没有成为旅游景区的地方恐怕也只有未被发现的地方了。
行至李庄正值中午,这时候得准备吃饭了。一般情况下,今天吃什么一直作为世纪性难题困扰着我,但在李庄是不用思考的,脱口而出先是“李庄白肉”。白肉似乎是四川一带的家常菜,但李庄白肉与其他地方又大不相同。李庄白肉在刀工精湛的师傅手中脱落,薄如蝉翼。肥瘦各一半,瘦肉香而不柴,肥肉晶莹剔透,肥而不腻。配上密制蘸料,进入口中,堪称天下一绝。
李庄沿街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饭馆,招牌都离不得白肉二字,此时每家店早已座无虚席,有的已经吃上了那一口白肉,有的还在焦灼的等待着白肉装盘。在我看来,这里的白肉制法肯定都师出同门,不然肯定会有一个火热与冷清的鲜明对比,而在此则没有。我们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又是别有洞天,映秋饭店早已有许多游客在等待空位。我们寻此等待,听说这里是最好的。映秋饭店在两条巷子交叉处,看起来就像是街边小餐馆,古老的招牌,却是没有白肉二字,但又是生意很火爆的地方。
等了许久,我们终于坐下,吃上了那一口李庄白肉,真香。吃饭是人间最值得的一件事儿,美食更是。大约40分钟后,我们吃完往巷子外走去,天气太热,准备找个地方坐一坐。
沿路出来,巷子两边都有白糕店,长方体形状的白糕被一张纸包起来,各种口味被整齐摆放在铺面柜子上。我想,从悠久的岁月长河中,原味白糕才是历史的见证吧。后来有味的白糕也应该是后人的创新。或许我想错了,但我没有去求证这一点,因为各种口味都拿了两个。
李庄三白已经尝了两白,还剩一味白酒,是我不感兴趣的。但从街口档口往里走,首先经过的就是酿酒坊,酒糟的气息,与宜宾城里的气息不一样,但我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这恐怕得要一个会品酒的人才能知道了。
我们找到江边的茶铺,说是茶铺不如说是茶摊儿,我见过很多茶铺,也看过很多茶摊,还有许多茶馆。虽然都是喝茶的地方,但三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三者分别都有不一样的地方。太阳的热情,让我们在江边坐了许久,看着平静的江面,听着旁边斗地主的声音,聊着我们的日常,就这样惬意的生活是当下难得的。喝茶只是我们选择休息的一种方式,逃避太阳的一个手段,也是我们生活的一种悠闲。
没过多久,平静的江面上出现一艘游轮,形式缓慢,逆流而上。这大概就是从李庄至宜宾城的游轮,太慢了,慢到我自认为走路都能够超过它。但快慢总是相对,所以时间过的很快。
将近下午4点,太阳渐渐下山,我们起身往月亮田方向走去,发现李庄正在修建其他别样的建筑,与古镇大不相同,貌似是影视城,大宅院、宫殿等等。这对我来讲其实是不感兴趣的,人在有了一定的认知之后,确实就是这样,先会主观判断,然后才决定它是不是你想要的。所以我们只是路过这所谓的影视城,径直往月亮田走去。
月亮田后面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好似江南,好似乌镇。突然我想起余华《文城》中的文城,“那个出门就是船”的江南水乡。没有人见过文城的样子,但李庄似乎就是许多人的文城。
李庄的现代发展,旅游业的兴起,给李庄带来了许多红利,但在历史与现代的矛盾中,李庄又做到了极致。古而有现,现中藏古。
03/ 李庄就是“李”和“庄”
若不是亲历李庄,那肯定是不能够完全了解李庄的。即使亲历了,我也只是了解了一点点。
这似乎与我前文观点矛盾,前文说从长辈那里、文字之中了解的历史文化底蕴,只是浅尝,需要亲历。在此我又说了亲历也只能了解一点点。看似矛盾,其实不然。作为一个游客,亲历只是过眼云烟,历史文化底蕴也只能从文字中去汲取。而如若把这部分当做社会课题去做研究,那才是称得上了解。
李庄在我看来,就是历史文化与现代商业的结合体。但更多的是历史文化。毕竟谁也没去过文城,但有很多人到过了李庄。
注释
若是可以,在李庄住上几日也是人间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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