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叫住她,问她准备怎么办。
她停住了脚步,微微偏着头。沉吟许久,抬头却是一对笑眼。天已经很黑了,偌大的走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见有光打在她的侧颜,难以描述的美好。
她笑嘻嘻,一副好不正经的样。
我听见她轻飘飘地说:“我又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什么?”“嗯?”
“你还有另一个选择?”
“怎么没有。”
她眯起了眼。
我于是问她:“是什么?”她拉着书包带轻快地往后走了几步,浸没在黑暗中,我便看不清她的神情了。我静静地看着她,站在原地没动,她也没动了,但是没人说话。又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回答了,久到我以为她是不是走了的时候,我又听到了脚步声。她轻笑了一声,灵巧地像猫一样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
“你会知道的。”
我并没有作过多想法。她喜欢扯淡,爱话说一半,多么离谱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都会变得理所当然
于是第二天,我收到了她自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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